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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室的大门被推开,医护人员推着活动病床走了出来。
张灿勋听到动静后立马起身小跑到病床边,双手攀在病床两边的扶手上。
“映秀!映秀你怎么样了!”
“这位家属,患者刚刚手术完毕还在昏迷中,请你不要太过激动,让患者好好休息。”
主刀医生一边摘着手套口罩一边拦住张灿勋说道。
“手术怎么样?!我女儿还有没有事?!”
张灿勋立马抬起上半身,双手紧紧握住主刀医生的手臂摇晃着问道。
“家属请别激动!”
医生一脸无奈地安抚着张灿勋的情绪,跟他解释道:“手术还算顺利,子弹和肋骨碎片都取了出来,只不过什么时候醒过来以及后续身体恢复情况全看患者自己了。”
“那意思就是她能活?”
张灿勋如释重负地长舒了口气,紧绷的身体再次软了下来,不过眼神里的颓败却少了很多。
最起码没有发生那种会让他悔恨一辈子的事。
父亲派出的杀手一枪要了自己女儿的命,还是女儿帮敌人挡的子弹,这任谁都无法接受。
看着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且毫无血色的女儿,张灿勋想要伸手去挑开女儿额头上凌乱的发丝,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还请家属不要触碰患者,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还需将患者送去重症监护室,等情况稳定了才允许近距离探视。”
主刀医生连忙制止住了张灿勋的动作,顺便还提醒了一声。
张灿勋闻言后立马收回了手。
虽然以他警察厅长的身份完全可以无视任何规矩,但涉及到女儿的生命安危,他愿意忍耐。
看着医护人员将女儿推走送进了无菌环境的重症监护室,张灿勋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后还是停了下来。
心中的一块大石怕平稳落地,但还有另外一块更大的时候却已经越悬越高,并且似乎还有随时砸在他身上,将他砸地粉身碎骨的风险。
并且羞于启齿的,他此刻对姜世诚已经有些心生恐惧。
那种怎么都解决不掉的恐惧。
他现在已经没有暗地里的手段了,仅剩的两名死士一个服毒自杀,一个被生擒活捉。
张灿勋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姜世诚能在大卡车那么猛烈的撞击之下依然存活,他不久前知道了姜世诚换了一辆防弹车,所以他才让人选用了泥头车创创子。
防弹轿车可以防弹,但防不了冲击力。
正常人在那么猛烈的冲击力下很容易就会被甩断脖子,或者内脏出血导致死亡。
但听人汇报的情况来看,姜世诚似乎根本没事!
而如今私下的手段已经用光,他还能怎么办?
难道要带着警察直接把姜世诚当着众目睽睽之下给击毙么?
想想就不可能。
现在可不是全都焕那个时期了。
文人政府不允许发生性质这样恶劣,甚至可以称得上政治斗争武力化的事出现。
“阿西八!”
张灿勋一拳锤在墙上,怒骂一声。
他不敢想象他将会迎来姜世诚怎样的报复。
............
与此同时,首尔。
大检察厅开了个突发事件的临时会议,会议内容就是釜山高院门口的枪击案,以及姜世诚提交上来的无证据抓捕申请。
南韩权力巅峰的其中一位,大韩民国大检察厅检察总长郑祥民坐在会议桌的尽头,指着他对面墙上的那个电视里放出的画面。
“这就是釜山高院大楼外发生的针对釜山高检特搜部部长姜世诚的刺杀事件,诸位有什么想说的?”
他按下遥控器上的暂停键,目光扫过在座的众人沉声问道。
这间屋子里坐着的都是大检察厅的各个次长以及部长,是检察体系权利的中心。
“看样子是有人刻意煽动了一些人假扮姜部长的支持者聚众闹事,然后把姜世诚给勾引出来后再由专门隐藏在人群里的刺客开枪刺杀,是有预谋的谋杀。”
姜世诚刚到大检察厅时的部长,也就是中央搜查部的高东根高部长第一个开口说道。
“没错,我也这么认为。”
“同感,证据太过明显,只是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其余人也支持高部长的说法,毕竟他们都是多年的老检察官,有些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
“既然大家都这样想,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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