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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金夏权毕竟当了将近二十年的警察,短暂的慌乱后还是稳住了场面。
“你不要乱来,真要是伤到她,你也没法活着出这个门。”
先跟路铭蜚给出了自己的底线,以免路铭蜚真的发狂给张映秀脖子抹上一刀。
真要发生那种事,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只要人不受伤,那什么都好谈。
“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我这边可以酌情考虑答应你。”
“我要你们全部退到楼下,然后准备一辆车停在这栋楼的后门,车门朝着后门打开,等我离开后我自然会把她给放了!”路铭蜚给出了自己的条件。
“不行,我们不能让人质离开我们的视野范围!”金夏权想都没想当场拒绝。
开玩笑。
让你单独把张映秀带走,如果出了什么事拿我人头去送给张灿勋么!
“这是我给出的最低条件,如果满足不了那我不介意和她同归于尽!”路铭蜚缩在墙角大声吼道。
说着,手上的刀往张映秀白嫩的肌肤下更深了一分。
吓得张映秀再次尖叫。
肌肉鼓动间甚至将娇嫩的皮肤在刀刃上轻轻掸过,流出了一抹血丝。
“阿西八!住手!”
金夏权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大喊让路铭蜚住手。
“你等我向上头申报对话!很快就会给你答复!”他掏出手机,一个转身就从人群里挤到了楼梯间。
他打的是张灿勋的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
“什么事?”张灿勋沉声问道。
咽了下口水,金夏权才语气严肃地说道:“张正监,我们刚刚出警准备抓捕一个连环杀人犯,可他却挟持了人质躲在墙角,我们无从下手!”
“狙击手呢?没有进行谈判么?”张灿勋公式化地问道。
一般歹徒劫持人质,都是一边谈判一边安排狙击手,找到空隙直接击毙。
“挟持地点在室内,并且还被他缩到了墙角,就算安排狙击手也没有任何射击角度。”金夏权专业地回答道:“谈判倒是进行了一些,所以我这才来请示您。”
“说。”
金夏权将路铭蜚给出的条件复述了一遍。
“不可能。”张灿勋想都没想直接拒绝:“这种歹徒绝不可能任由他离开,不然我们釜山警方岂不是都成了酒囊饭袋之辈!”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金夏权有些犹豫。
可张灿勋没等他话说完便再次拒绝道:“没什么可是的!让狙击手找射击角度,或者让现场射术精湛的警员直接射击歹徒持凶器的那只手,哪怕拼着人质受伤也必须得把歹徒留下!”
歹徒逃走可比人质死亡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更大,并且人质死亡,他们警方可以选择性地酌情汇报。
就说是歹徒先出手击杀,警员再击中歹徒致死。
民众们最多也就说两句釜山警方的职业水平不到位,不会像放走歹徒那般被他们各种阴谋论。
因为张灿勋清楚,在愚昧的民众心里放走歹徒=和歹徒狼狈为奸。
不过这下金夏权却犯难了。
他支支吾吾说道:“可是、可是人质......”
“人质怎么了?”张灿勋皱眉问道。
深呼吸一口气,金夏权如慷慨赴死般毅然决然地说道:“人质是您的女儿。”
“你、你说什么?”张灿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张正监,人质是您的女儿呀!”金夏权语气苦涩地重复了一遍。
短暂的沉默,紧接着便就是一声巨大的拍桌子的声音,和张灿勋蕴含着无尽怒火的臭骂。
“阿西八!操你妈的,你们这群人是吃干饭的么!竟然能让歹徒劫持我女儿!你们是不是都不想干了!”
“张正监,是您女儿自己跑到歹徒这里的,我们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被......”金夏权顿时感到十分委屈。
“混账!你还敢推卸责任?!”又是一句臭骂,又是一声拍桌,张灿勋紧接着低声嘶吼道:“千万不能让歹徒带着映秀离开!你们就算死也得给我死在门口!我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下电话就被挂断,嘟嘟嘟的忙音在金夏权耳边响起。
站了片刻,他收起手机,重新直起腰挤开人群重新走进了画室。
“我已经向领导汇报了,他亲自来跟你谈。”
说着,金夏权向后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都退出画室。
一众警员面面相觑,但还是有序地退了出去,挤在楼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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